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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爱至深处心自明》全文没有拖泥带水,也没有烂俗套的感情线,很值得看的一部短篇言情小说。林晚萧策孟瑶是该书的主角,小说精选:马鞭轻挥,马蹄踏过青石板路,清脆的声响里,满是奔向新生的轻快。2.既已决意和离,……
1.“按约,我会为你备妥新身份与路引,再赠一箱金银,你当真要走?
”林晚捏着那卷画轴,上面男子与女子相拥的身影刺得她眼疼,声音却稳得很:“走。
”对面的人叹了口气:“也罢,你莫要太过伤怀。你夫君与我发妻苟合,本就是狼狈为奸,
不如你我这两个被弃之人结个同盟,也好气死那对狗男女!”暮色沉时,
林晚按着萧策的口味备下满桌菜,点了烛,等着这位镇国将军归来。可从酉时等到亥时,
府门始终未开。她有些担心,唤来家仆:“去问问门房,将军是否还在营中?我备了些吃食,
你们去拿给将军。”门房回话来得快:“回夫人,将军两个时辰前就离了军营,
许是去赴哪位大人的宴了。”林晚面上波澜不惊,只淡淡应了声“晓得了,多谢”。
后半夜,林晚枯坐窗前盯着那只信鸽,却始终没等来萧策的片言只语。往日里,
便是晚归半刻,他也会遣人传信告知。今夜这般反常,大抵是……身边伴着的人,
比她重要得多吧。次日天刚亮,院外马蹄声骤响,林晚急忙披了件外衣下楼,
正撞见萧策推门而入。萧策换了鞋,转身时却定定望着她,有些欲言又止。
林晚抬手拢了拢鬓发:“怎么了?”他摇了摇头,“无事,稍后说和你说件事。
”林晚心中已有预感,浅笑道:“好。”看来,不必她先开口打破这层平静了。半个时辰后,
萧策将一纸和离书拍在桌上,“孟瑶回来了,我们和离吧。你要什么,尽管开口。
”林晚拿起笔,指尖在纸上顿了顿:“孟瑶?那位当年随家人迁往西域的孟家**?”“是。
”萧策目光微闪,“官府走流程需一月,这月我们依旧住在一起,给你些时日……”“不必。
”林晚打断他,笔锋落纸,“唰唰”签下名字,“金银我要双倍,城外那处别院也得归我。
”萧策皱眉:“你要那么多?”“将军府的夫人当了三年,这点补偿不算多吧?
”林晚将笔一搁,推回和离书,“还是说,将军觉得我这三年,
抵不上孟**一句‘回来了’?”萧策喉结动了动,终是接过纸:“随你。
”林晚看着他的背影,转身唤来侍女:“去备车,我要去见傅大人。”三日后,傅府。
傅珩看着林晚递来的和离书,挑眉:“真要去北境?”“嗯。”林晚端起茶盏,
“萧策许了双倍金银和别院,加上你先前应我的,足够了。”“倒是利落。
”傅珩丢给她一枚令牌,“这是北境通行令,新身份已备好,姓苏名婉。”林晚接了令牌,
指尖在上面敲了敲:“谢了。”“谢什么?”傅珩凑近些,
“别忘了你我约定——等那对璧人成了亲,咱们得去喝杯‘喜酒’,沾沾‘喜气’呢!
”林晚抬眼,眼底终于有了笑意:“自然。”她起身告辞时,
正撞见萧策的马车从傅府外驶过,车帘掀开的缝隙里,孟瑶的笑靥一闪而过。林晚翻身上马,
马鞭轻挥,马蹄踏过青石板路,清脆的声响里,满是奔向新生的轻快。2.既已决意和离,
林晚自然不会再留在将军府掺和那些是非。府中庶务她经手了三年,凭的是将军夫人的名义。
现在合离了,还是要将事情交代清楚,免得新夫人说她鸠占鹊巢!
林晚与萧策前后脚出了内院,径直往书房去——那里堆放着近年的账册与文书。
她快手快脚地整理着,能了结的便加急处置,转眼便理出厚厚一叠需将军亲批的卷宗。
林晚捧着卷宗往萧策的公务房走,刚要抬手叩门,那扇雕花木门先一步从里拉开。
女子穿着一身藕荷色绣玉兰花的襦裙,手里端着盏白瓷茶碗,
鬓边斜插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。见了林晚,孟瑶故作惊讶地睁大了眼,
随即露出抱歉的笑:“是林姐姐呀,你瞧我……回来这些天只顾着陪阿策,
倒忘了姐姐还在府中理事,没吓着你吧?”她微微屈膝,语气软绵:“实在对不住,
没能提前跟姐姐说一声。”便是她不说,府里上下也早传遍了。孟瑶回来那日,
萧策遣人在府中摆了流水宴,连门前的石狮子都缠上了红绸,谁没收到消息?
那些夸他们“破镜重圆”的贺词,林晚隔着院墙都能听见,想不知道都难。也是那一刻,
她彻底断了念想,自己终究是替不了孟瑶在萧策心里的分量。好在,这场名不副实的婚姻,
眼看就要到头了。林晚敛了敛神色,淡声道:“无妨,如今知道也不迟。”“姐姐是找阿策?
”孟瑶往前凑了半步,鬓边的珍珠几乎要擦到林晚的衣袖,她眨着眼睛,
语气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意味,“他这会儿……许是不太方便呢。姐姐有什么事,不妨跟我说,
我替你转告便是。”那腔调里的得意,明摆着是要告诉她,自己与萧策有多亲近,
方才在里面做了什么。林晚面上不动声色:“是公务上的事,他若不便,我稍后再来。
”说罢便要转身。“姐姐留步……”孟瑶突然伸手来拉她,不知怎地脚下一崴,
手里的茶碗“哐当”一声摔在地上,滚烫的茶水溅了她一裙摆,
素白的料子上顿时晕开几片深褐色的渍痕。“林姐姐……”她慌慌张张地看着自己的裙子,
眼眶瞬间红了,声音带着哭腔,“你心里不高兴,大可直说的。我一直把你当姐姐,
不过是想约你一同用膳,你怎么能……”话未说完,一道身影已从房内大步踏出。
萧策瞥见孟瑶裙上的狼藉,脸色骤沉,看向林晚的目光像淬了冰:“林晚!
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,为难瑶瑶算什么本事?”为难?他竟是连问都不问一句,
便定了她的罪。林晚望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厉色,心口像是被细针轻轻刺了一下,不疼,
却有些发麻。不过快结束了,计较这些也没意思。
她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:“是孟**自己不小心。”“阿策,
你别怪姐姐……”孟瑶忙拉住萧策的衣袖,怯生生地垂着眼,声音细若蚊蚋,
“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茶碗,不关姐姐的事。”她越是这般说,
萧策看林晚的眼神便越发阴沉。“林晚,不要耗尽我对你最后那点情分。”他冷声道,
“哪儿来的回哪儿去,想明白了再过来!”话音一落,他便半扶半抱着孟瑶进了书房,
厚重的木门在身后“砰”地撞上,还传来落锁的轻响。林晚在原地站了片刻,
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极淡的笑。想明白再来见他?她早就想明白了。对萧策那点残存的念想,
方才被他那句“情分”,彻底磨没了。3.林晚捏着手里的卷宗叹了口气,只得出了书房,
想着先回自己的偏院,晚些再过来。没料到,不过半个时辰,竟又撞见了孟瑶。
她已换了身衣裳,月白绫罗裙上绣着金线缠枝纹,头上插着支赤金点翠步摇,瞧着依旧华贵。
见了林晚,她恍若无事般颔首:“林姐姐身边没个伺候的人?竟要自己来沏茶?
”林晚正往壶里添水,闻言淡淡应了声:“孟**是府里的下人?怎么总在沏茶?
”“你……”孟瑶噎了一下,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回话。等她攒足了气要反驳,
林晚却先开了口,语气平平:“孟**在我跟前不必装模作样。我话说在前头,
你没必要针对我,我不是你的敌人。”和离的事,萧策该早告诉她了才是。孟瑶愣了愣,
随即嗤笑一声:“我也没把你当敌人。”“像你这般没家世没根基的,
能进将军府已是天大的福分,还妄想攀高枝?你和阿策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
”她拢了拢衣袖,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:“就说我身上这件衣裳,不用我开口,
阿策便知该给我备什么样的,单是这料子,便抵你半年月钱。你穿的这些……在他眼里,
与抹布也无甚差别。”“衣裳如此,人亦如此。他不过一时新鲜,你实在算不得什么。
”林晚对这些华服本就无感,孟瑶的话没能掀起她半分波澜,可被人这般指着鼻子羞辱,
没道理忍气吞声。她抬眸看向孟瑶,过了片刻才缓缓道:“所以,傅大人于你而言,
也是一时新鲜?”孟瑶脸色骤变。“怪不得,孟**这般能共情我。”“你……!
”孟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到最后也没憋出句反驳的话,只丢下句“我与你才不一样”,
端着茶盏匆匆走了。林晚望着她的背影,轻轻蹙眉。这般一来,怕是更要记恨自己了,
本想着在离府前不再多生事端的。她从前也算书香门第的**,只是十三岁那年家道中落,
父母双双病逝,只留她一人无依无靠。傅珩便是那时出现的,若不是他暗中接济,
帮她料理了父母后事,她未必能撑到今日。所以后来傅珩寻她帮忙时,她没半分犹豫便应了。
“近来有个女子缠着我,我瞧着尚可,偏她心里还装着个萧策,总不清不楚的。我傅珩的人,
容不得这般三心二意。”“那萧策是块难啃的骨头,你去想法子让他收心,
等那女子彻底断了念想,你便抽身,到时候,你要什么,我都给你备着。
”傅珩于她有再造之恩,便是没有那句承诺,为了他能得偿所愿,她也会去做。只是没料到,
这场“接近”,竟拖了七年。起初萧策对她厌恶至极,视她如蛇蝎。可她性子执拗,
事事周到体贴,没等来萧策的动容,反倒先感动了自己,她竟真的对这个冷硬的将军动了心。
终于在孟瑶随父远赴西域那年,萧策喝得酩酊大醉,在府门拦下她,
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耳畔:“林晚……既这般喜欢我,便留下吧。”那一晚,
他们越过了主仆的界限。傅珩那时劝她:“林晚,莫要当局者迷。”她却信誓旦旦地说,
能让萧策彻底忘了孟瑶。她甚至和傅珩打了赌,赌自己能赢。如今看来,何止是输了,
简直输得一败涂地。林晚不知孟瑶何时离了府。午后三刻,她刚要召集管事们清点库房,
萧策便怒气冲冲地闯进了偏院。“林晚!我已说过会补偿你,为何还要一再挑衅瑶瑶?
”林晚头也没抬,便知是那位大**又去告了状。“她如何与你说的?”萧策一怔:“什么?
”“我说,孟**是如何同你说的?”林晚将账册合上,没心思与他纠缠,“不管她说什么,
都是我的不是。你替我向她赔个不是,也请她往后离我远些。
”萧策从未见过这般冷淡的林晚,只当她还在为和离的事赌气,是破罐子破摔了。
他伸手拽住正要起身的林晚,目光复杂地锁在她脸上:“林晚,我知是我对不住你,
但你能不能别这样?”林晚挣了挣,没挣开,索性便任由他抓着,“我哪样了?
”“你……”萧策眉头拧得更紧,过了半晌才沉声道,“和离文书已递去官府,
你便是不依也无用,莫要再做这些无谓的事。”4.林晚真想告诉他,她从未不依,
更不怕来不及,如今只盼着日子过得快些,好早日离开他们。可萧策没给她分辩的机会,
撂下狠话便转身去安抚他的心上人了。林晚倒乐得清静,
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离开前的准备上。接连几日,她早出晚归,夜里便宿在偏院的书房,
没与萧策照过面,也懒得问他回没回府。总算将手头的事料理妥当,
林晚将管家玉佩和转接文书递去了管事房。管事陈嬷嬷面露难色:“林夫人,
这……是不是得请将军过目签字?”又是签字,林晚想起前几日那摞卷宗,
最终还是托了萧策的亲卫赵武代为转交。文书送到赵武手上时,他脸上满是惊讶。
虽说将军如今身边有了孟**,可林夫人毕竟是明媒正娶的将军夫人,府中庶务离了她,
未必能运转得这般顺畅。“您当真要走?”赵武的语气里不只有同情,更多的是惋惜,
“您这一走,将军身边可就少了个能挑大梁的人了。”林晚摇摇头:“将军已知我要离开,
你交给他便是,他会签的。”和离之后,她本就没理由再留在这里。赵武见她态度坚决,
只得捧着文书去找萧策。萧策正在廊下与孟瑶说话,商量着晚膳要添些什么菜。他瞥见赵武,
抬手示意将东西呈上来。赵武递过文书,眼睁睁看着自家将军提笔签字,没有半分迟疑,
嘴里还温声对孟瑶道:“嗯,不合用的便该换了,强留着反倒碍眼。”林晚接过签好的文书,
马不停蹄地去管事房办了交接,走出管事房时,她深深吸了几口清冽的空气,
只觉浑身轻快——总算要挣脱那些憋屈日子,迎来真正的自由了。这些,萧策一无所知。
他只觉得府中近来安静得过分,往日里总提着食盒来书房嘘寒问暖的人,
这几日连影子都没见着。林晚从前总把自己当成府里的厨娘一般,
空闲时便炖些养胃的汤、做些精致点心。萧策胃不好,她甚至会在小厨房烤些软乎乎的米糕。
这日晌午,萧策陪孟瑶吃了顿麻辣锅子,下午胃里便火烧火燎地疼,
忽然就想吃林晚炖的银耳莲子羹。他唤来赵武:“夫人呢?”他还没答话,
萧策已揉着眉心道:“罢了,你去告诉她,今晚我陪她用膳。”他既提了和离,
林晚心里定然不好受,她素来冷静,却也不是没闹过脾气,萧策想着,
这几日陪孟瑶的时间多了些,既然答应再共处一月,也该安抚安抚林晚。
赵武见他像是真忘了,终是忍不住开口:“将军,林夫人已交接完所有事,就等着离府了。
”萧策猛地抬头:“你说什么?”那眼神里的寒意让赵武心头一紧,
硬着头皮道:“昨日我便将夫人将辞去管家权的文书给您签了,
夫人说您知晓……”他声音越来越小,萧策却没再听下去。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窜起,
他抓起椅背上的披风,大步冲出了书房。快马加鞭赶回府时,萧策在院门外勒住缰绳,
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躁郁。林晚以前跟他置气,总爱把不满挂在嘴边,不管他听不听,
该做的事照样做。她当真以为他会去哄?萧策眼神沉沉地推开门,
可入眼的景象让他瞬间忘了所有情绪,只觉一股气血直冲脑门,脱口而出:“你们在做什么?
!”林晚没料到他这时回来,抬眸看了一眼,
转手将手里的账册递给旁边一脸茫然的婆子:“你们继续清点吧,我跟将军说几句话。
”萧策皱眉盯着满地物件,全是这些年他偶尔兴起送她的东西,
还有些是她非要买的成对物件。那时不知孟瑶会回来,他大多时候都顺着她。
什么成对的玉佩、茶具、马车……林晚总像寻常女子般,喜欢这些没用的排场。可买回来后,
他一次都没碰过,依旧用着自己惯常的物件。他常用的那方砚台,是十年前孟瑶送的及冠礼,
虽已有些磨损,却一直带在身边。不用不代表可以丢弃,萧策看着满地狼藉,
那些被尘封的记忆突然翻涌上来,冷声道:“林晚,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?”“解释什么?
”林晚淡淡道,“不过是把用不上的东西清点出来捐了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她顿了顿,
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:“从前瞧都懒得瞧一眼,将军难不成现在才来告诉我,
这点东西都舍不得?”曾经不屑一顾,如今倒装起在意了?
林晚忽然想起萧策那方用了十年的旧砚台,爱与不爱,从来都这般分明。
萧策被噎得胸口发闷,半晌才沉声道:“那文书又是怎么回事?”“林晚,我们说好的,
瑶瑶不过说了几句,她都没计较,你至于闹到这般地步?”他竟还以为她在闹脾气,
林晚又无奈又觉得好笑,她定定望着萧策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“与孟瑶无关,
是我们已然和离,我不在乎你与她如何,更不想再与你有半分牵扯,萧策,我如你所愿,
不会再缠着你了。”5.萧策脸上这种近乎空白的神情,林晚还是头回见。
许是从未听她说过“不缠着他”这类话,他一时竟像是接不住,下颌的肌肉微微颤动,
张了张嘴,却没发出半点声音。好半晌,他脸色才沉了下来:“林晚,不必说这些话。
瑶瑶不会碍着你,我也说过这一月会陪着你,给你时间缓过来,你又何必自欺欺人?
”他还是不信,林晚当真笑出了声:“这样吧,我搬出去,等我收拾好东西,
你便是让孟瑶住进来,我也无所谓。”萧策定定盯着她看了片刻,像是在辨她话里的真假。
半晌,他喉结滚动,低垂的眉眼透出一丝藏不住的阴沉——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阴沉。
“不必,瑶瑶不想介入我们之间。”“你也不用拿这些话试探我,我决定的事不会改。
我心里只会有瑶瑶一个人,与其做这些无用功,不如想想还有什么想要的,银钱方面,
我会尽量补偿你。”林晚望着他阴沉的脸,忽然说不出话来。
她从前究竟是执着到了什么地步,才让他生出一种她绝不会走的错觉?萧策没等她再开口,
说完便转身走了。林晚想,大约又是去找孟瑶了。不过也不重要了,
反倒是萧策刚才的话提醒了她——既然这男人这般大方,她若不要些什么,倒显得不给面子。
谁会嫌银钱多呢?当天下午,林晚便从萧策名下的产业里挑了两处商铺、一座别院,
价值足有上万两银子,直接托了管事拟好文书,转交给赵武,让萧策签字。萧策签得利落,
按了手印时,抬眸问赵武:“她还有说别的吗?”赵武一愣:“没有。
”“想来是没别的法子了。”萧策勾唇哼笑一声,“大约是听了些坊间传言,
说什么男人的银钱在哪心就在哪……罢了,她心情不好,随她闹。之后再提什么要求,
你直接应了便是。”只是林晚这次闹得确实有些过,他得再晾晾她,否则还有二十多天,
指不定要生出多少事端。赵武看着自家将军的神情,欲言又止。他很想说,
林夫人瞧着可不像心情不好的样子,反倒容光焕发。但转念一想,这是将军与夫人之间的事,
他一个外人不好多嘴,只得恭敬应下,拿着签好的文书去找林晚。
林晚转手便托人将这些产业挂了出去,只说要尽快脱手,价钱不拘,但要现银,越快越好。
谁会嫌银钱多呢?这几处产业,再不济也能换上万两,足够她安稳度日了。傍晚,
林晚收到萧策让人传来的话——他这两日不回府,让她好好冷静,莫要钻牛角尖,好聚好散,
往后或许还能做个寻常朋友。林晚盯着那传话的小厮,轻笑出声。从前怎么没发现,
这男人的自负竟到了这般地步?眼不见为净,她挥退小厮,继续收拾东西。
在这将军府住了三年,杂七杂八的物件实在不少,她只挑了些要紧的装进箱子,
其余的打算全扔了。要断,便断得干干净净,不留半分痕迹。萧策两日未归,
林晚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平静,原以为难以割舍的执念,原来也不过如此。这天一早,
她刚撕去墙上的日历,赵武突然寻了来。他联系不上萧策,军中却有份急报要签,
信使催得紧,实在没办法,只能来找林晚。林晚一顿:“孟瑶呢?你问过她了吗?
”“问过了,孟**也不知将军去了何处。”林晚沉吟片刻,还是决定去一趟。
虽说与萧策的情分尽了,但军中事务也有她三分心血。林晚出了门,骑马往军营去。
军营外的路口车马来往,她勒住缰绳看了眼路况,旁边猛地冲来一辆马车,
与她的马撞了个正着。巨大的冲击力让林晚从马背上摔了下来,头脑发胀间,
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马失控撞向路边的石墩。对面的马车也撞得不轻,车帘被震开,
隐约能看见里面的人影。林晚勉强晃了晃头,只觉脸上有湿意,抬手一摸,是血。
还没来得及反应,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奔了过来。林晚心头的恐惧刚压下去些许,正想开口,
却见那男人直奔对面的马车,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慌乱与紧张。“瑶瑶……瑶瑶!
”他掀开破碎的车帘,小心翼翼又带着心疼地将里面的女子抱了出来——是孟瑶。
林晚落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,胸口因过度慌乱而起伏不定,连疼都忘了。视野里,
只映着萧策满是焦急的脸:“瑶瑶,对不起……都怪我,不该不打招呼就去喝酒。
”“都是我的错,你别睡……我这就带你去医馆!”萧策森冷的目光往林晚这边扫了一眼,
“敢伤瑶瑶,不管是谁,我定要他付出代价!”烟尘朦胧中,
林晚将他眼里的暴戾与杀气看得一清二楚。她原以为,萧策只是不爱她,
至少也曾有过几分情分。原来……是真的半分情分也无。在孟瑶面前,
他竟能全然不管她的死活。林晚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,额头上的伤终于开始剧烈作痛,
那痛感顺着神经蔓延到心口,几乎让她喘不过气。好一会儿,对面的人已匆匆离去。
就在此时,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。“傅珩。”一开口,眼泪便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,
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委屈:“帮我……”傅珩将人抱起,“所以,这下死心了?
”林晚无力地靠在他身上上,平移的视线里一片狼藉,
不少看热闹的路人正对着这边指指点点。她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
声音轻得像羽毛:“能……能让我快点离开这里吗?”沉默片刻,
上面传来傅珩一字一句清晰的声音:“可以,现在就是机会。
”“我会让你‘死’在这场意外里,从此,彻底从萧策的世界里消失。
”6.萧策火急火燎地将孟瑶送进医馆,寸步不离地陪着她做了所有诊查。他仍不放心,
又请来了城中最有名望的大夫,反复叮嘱万不能让孟瑶有半分差池。赵武办完入院事宜,
接到了官差传来的消息,神色微变,应了两声便匆匆赶回诊室。“将军,
林夫人她……”“这时候提她做什么?”萧策眉头紧锁,没给赵武说下去的机会,
“这几日我都会在医馆照看孟瑶,军中事务你多费心,非万不得已别来扰我。
”“至于林晚……”她已经要了两处商铺、一座别院去消气了,再说孟瑶出了这等事,
她若还不依不饶,便是真不懂事了。想到这里,萧策沉声道:“她的事先搁着,
没什么比孟瑶更重要。”话已至此,赵武只得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,
看来将军是真的不在乎林夫人了。可……罢了,林夫人平日待他不薄,还是他去料理吧。
萧策在医馆守了三日,本想让林晚送来几件换洗衣物,又念及两人已数日未曾言语,
便决定自己回府一趟。一进门,正撞见打扫的婆子在院中忙活。不知怎的,
萧策莫名觉得这将军府空落落的。他蹙眉,目光往正房扫了一圈:“夫人呢?
”婆子被问得一愣:“夫人……老奴不知啊将军,这两日来府里都没见着人。”没回来?
萧策脸色沉了沉,转念一想,约莫是林晚知道了他在医馆陪着孟瑶,又在闹脾气。
她当真是拎不清,既已和离,早晚都是要分开的。本说陪她一月,已是念着这几年的情分,
难不成还指望他回心转意?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,萧策扯开衣襟,抬步往里走。
正房廊下原本摆着许多盆栽,都是林晚这些年一点点搜罗来的,有罕见的墨兰、小巧的多肉,
甚至还有极难养活的铃兰。可如今,所有花架上都空了,连片叶子都没留下。
萧策额角青筋直跳,心头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。他大步迈过去,推开门,
却发现所有物件都不见了,梳妆台上再没有那些胭脂水粉,柜中的衣物、首饰,
全都不翼而飞。好一会儿,萧策的沉息才从胸腔中挤出,却散不去眼底翻涌的火气。
他捏了捏手指,将每个角落都看了一遍——衣柜空了,净房里只剩一把木梳,
就连平日放胭脂水粉的匣子,也变得空空如也。萧策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,
梦里所有与林晚相关的痕迹,都凭空消失了。他狠狠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
眼前的景象依旧未变。那个女人……就这么不告而别了?去哪儿了?她凭什么!
一股怒火骤然窜起,几乎要焚尽他的理智。不可能的……林晚看着冷淡,
心里分明把他放在首位,前几日还在想方设法留他,怎会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?
她定是又在耍什么花样,等着自己主动去找她。那两处商铺、一座别院,不就是最好的证明?
萧策稍稍定神,转身下楼。“你当真一次都没见过夫人?
”他气势汹汹的模样险些吓着婆子,婆子望着他泛红的眼,支支吾吾道:“没……没有,
就是前两天有人来取东西,说是什么来取夫人最后的遗物。”萧策冷笑一声:“遗物?
”好个林晚,玩的花样倒是越来越多了!他顶了下后槽牙,将赵武喊了过来。“林晚在哪儿?
”萧策目光沉沉,嗓音冷得像淬了冰,“我记得那日在医馆,你说她联系过你。
”赵武没料到将军急着叫他回来,竟是为了林夫人的事。他愣了愣,
低声道:“不是夫人联系的。”“那是谁?”萧策咬着牙,锋锐的目光直刺赵武,
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林晚私下交好,怎么,要替她隐瞒?
”怪不得这几日总见不到赵武的人影,原来是被林晚叫走了!“赵武,别忘了你是谁的下属。
现在就说她去了哪里,又让你瞒了什么……说不清楚,你即刻收拾东西滚出军营!
”这话让赵武越发摸不着头脑,不是将军自己说,关于林夫人的事不必烦他吗?
赵武思忖半晌,才惊觉将军竟还不知林夫人的死讯。他神色复杂,艰难开口:“将军,
那日给属下传讯的是官差,与孟**马车相撞的那匹马,是夫人骑的。
夫人她……当场便没了气息。”7.萧策猛地抬头看向他,
眼底翻涌的阴鸷几乎要凝成实质:“你说什么?”那眼神太过骇人,赵武只觉得后颈发凉,
硬着头皮往下说:“三日前,边关急报等着您亲批,属下联系不上您,
便只能传讯给夫人……”“属下没料到夫人会和孟**一同出现,
竟在营外路口……出了意外。当时烟尘太大,属下没看清那匹马是夫人的……”更没注意到,
他们只顾着将孟瑶送往医馆时,林晚就倒在不远处的断壁旁,望着他们的背影。这几日,
赵武满心自责,也是头一回因私事乱了心神。萧策一言不发,脸上像是覆了层万年寒冰。
不……不可能。那绝不可能是林晚!那个女人不是在跟他闹脾气吗?怎会跑到军营来?
赵武被他周身的寒气逼得心惊,试探着唤了声:“将军……”“夫人的后事,
属下已料理妥当。”他声音发涩,“仵作说,夫人是在事故半个时辰后去的,
她……”话未说完,一直沉默的萧策突然揪住他的衣襟,暴吼道:“我让你住口!不可能!
林晚不可能死!”他猛地甩开赵武,跌跌撞撞地往府外冲去。赵武望着他踉跄的背影,
终于明白过来什么,却只剩一声长叹:“将军,早知如此,
何必当初……夫人的骨灰都已入了土,您再也找不着她了。”萧策不信林晚真的没了,
却又不知该往何处寻。他翻身上马,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,直到前方路口遇阻,
才猛地勒住缰绳。双手死死攥着马鞭,掌心被勒得生疼。林晚……你到底在哪儿?
他知道林晚是孤女,家道中落后无依无靠,离了他,她能去何处安身?萧策深吸一口气,
想起赵武在他临走前说的话。“将军,若您不信,可去官署调取勘验记录,
事故现场的绘图、尸检文书样样俱全。”萧策呼吸一滞,策马奔向官署。
所有证据都与赵武所言一致,仵作记录、身故认定、安葬流程,无一错漏。可他就是不肯信。
那是林晚啊!那个缠了他七年、嫁了他三年,前几日还在跟他讨价还价要产业的女人!
她怎么能就这么死了?怎么敢!萧策心头突然涌起一阵巨大的恐慌,
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生生剜去,空得发慌,连带着四肢百骸都透着寒意。
他正坐在空荡荡的府中失神,医馆的人突然寻来:“将军,孟**突然头疼得厉害,
用了止痛的汤药也不见好,您能不能过去一趟?”萧策眸光微动,这才想起孟瑶还在医馆。
他强打起精神,翻身上马往医馆赶去。孟瑶脸色苍白,见他进来,
眼神顿时添了几分柔弱:“阿策……”“怎么突然头疼?”萧策在床沿坐下,
孟瑶顺势往他怀里靠了靠,声音虚弱:“许是后遗症……还要等大夫再瞧瞧才知道。
”她抬眼打量着他,“你不是回府取换洗衣物了吗?东西呢?”萧策一怔,才想起这茬。
他眸色暗了暗,含糊道:“听闻你不适,便急着赶回来了,忘了拿。”孟瑶低下头,
像只小猫似的往他衣襟上蹭了蹭,嘟囔道:“跑了一天也没梳洗,阿策身上都有尘土味了。
”换作往日,他定会觉得这撒娇的语气娇俏可人,可今日不知怎的,只觉得心头烦躁。
他抬手轻轻推开她,耐着性子道:“不舒服就好好歇着,嗯?”孟瑶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,
随即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,抿唇道:“你还要出去?”萧策尚未答话,
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。一名身着青色长衫的男子走进来,
神色肃穆:“在下是林氏生前托付的讼师,特来料理她与将军的和离事宜,
以及她名下产业的处置。”8.讼师取出一叠文书,放在萧策面前:“将军,
这些是林氏生前留下的产业文书。”萧策目光沉沉地盯着那堆纸,一言不发。
反倒是孟瑶反应极大,惊得睁圆了眼:“生前……?林晚她……”讼师看了她一眼,
沉声解释:“三日前林氏因车马意外身故,基于她的全权托付,
在下有权处置她名下所有产业。”“林氏的大部分资产已捐给了济贫坊,剩下这些,
按她的嘱托归还将军。”“另外,因林氏身故,您二位的和离文书自动生效,
将军如今已是自由身。”讼师说完,拱手行礼:“若将军无其他疑问,在下先行告辞。
”萧策始终纹丝不动,像尊失了魂的石像,自然垂落的手不知何时已紧握成拳,指节泛白。
“阿策……”孟瑶抿着唇,声音轻柔地带着安抚,“事已至此,你别太伤怀,
林晚……想必也不愿见你这般。”男人依旧没动,周身的寒气却更重了些。
孟瑶望着他的侧脸,心里五味杂陈——原来他们早就拟了和离文书?他竟从未对自己说过。
难道他心里还念着林晚,盼着能和好?可转念一想,又涌上莫名的畅快。念着又如何?
后悔又如何?林晚已经死了,死在三天前的那场意外里。她嘴角的笑意一闪而逝,
只当萧策的颓唐是一时难以接受。他们虽有三年夫妻情分,但她更信萧策对自己的旧情。
然而,事实却让孟瑶几乎咬碎了牙。萧策虽在医馆陪着她,却越来越沉默,
常常对着窗外发呆,一看就是半晌。胡子没刮,衣衫皱巴巴的,再没了往日挺拔英武的模样。
孟瑶忍无可忍,强笑道:“阿策,我明日就要出院了,你收拾一下,咱们去吃些好的好不好?
天天喝医馆的汤药,我都腻了。”最后一句带着撒娇,萧策却毫无反应,
只眸光微转:“收拾什么?”“就是……”孟瑶嘴角一僵,“洗个澡,换身衣裳,
把胡子刮了呀。”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,语气尽量轻快:“你看你,照顾我这几日,
倒像个街边流民了,把从前那个俊朗的将军还给我好不好?”萧策拨开她的手,
脱口而出的话带着本能的怅然:“从前我穿的衣裳,都是林晚打理的。”“她最懂这些,
哪件甲胄配哪条玉带,她都记得清。她还爱用檀香的须后膏,说闻着安神。”过去三年,
他早已习惯了林晚的照料,小到晨起的茶水,大到军中的账册,
那个女人像空气般渗透在他的日子里,无孔不入。可就是这样一个人……死了。死之前,
连一句道别都没给他留下。孟瑶脸色骤变,难以置信地抬头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
”“林晚已经不在了!你说再多她也听不见,你懂吗?”她死死抓住萧策的胳膊,
像是要把他从恍惚中摇醒:“你该过好眼下的日子!阿策,你身边的人是我!
”“林晚死了又如何?我还在啊!难不成你要跟我撇清关系,去给她殉葬吗?
”9.眼看孟瑶情绪越发激动,萧策眼神里却没什么波澜。他自嘲一笑:“孟瑶,
我什么都没想,只是需要些时日理顺心绪。”“那日,但凡我走过去看一眼,
便会发现重伤的林晚,便能为她争些时间,她或许就不会死。”“我们……都欠她的。
”萧策说完,轻轻拨开孟瑶的手。动作算不上重,甚至带着几分残存的温和,
可话里的疏离却像冰锥:“孟瑶,明日我会派人接你回府,你身子已无大碍。
军中还有事务等着料理,你好生歇息。”“阿策……”孟瑶想抓住他,指尖只擦过他的衣摆,
心头的慌乱不受控制地蔓延,“你别走行不行?”男人没有回头,
迈着沉缓的步子走出了诊室。按孟瑶的预想,林晚既已身故,萧策该将她接回将军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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