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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我叫方慧兰，今年六十二岁，退休前是小学语文老师。没想到退休后的日子，

比在学校管几十个熊孩子还要难。今天下午，

儿媳张丽华把我叫到她和我儿子王志强开的小饭店里。\"妈，我跟志强商量了，

饭店要重新装修，您得出二十万。\"我愣住了：\"为什么要我出钱？

\"张丽华理所当然地说：\"您是长辈，帮衬小辈天经地义！再说了，您退休金不是挺高的吗？

\"\"而且装修完了，您还得来店里帮忙，当服务员端盘子什么的，反正您在家也闲着。

\"我心里一阵发凉。这两年我已经给了他们不少钱了，买车十万，买房首付二十万，

儿子开饭店启动资金十五万。我的退休金一个月四千块，这些钱都是我省吃俭用攒下来的。

\"丽华，装修的事你们年轻人自己想办法，我这个年纪了...\"话没说完，

张丽华脸色就变了：\"妈，您这话什么意思？嫌弃我们了？\"\"当初我嫁给志强的时候，

您不是说把我当亲闺女吗？现在需要您帮忙了，就推三阻四的！\"王志强从厨房出来，

围裙都没解，劝我说：\"妈，您就帮帮我们吧，饭店生意不好，不装修真的没法经营下去了。

\"\"您看隔壁老李家，老太太给儿子买了两套房，我们也不贪心，就要这二十万装修费。

\"我看着我一手带大的儿子，心里说不出的失望。\"志强，妈不是不想帮你们，

可是这钱妈真的拿不出来了。\"张丽华冷笑一声：\"拿不出来？妈，您别装了，

您手上那个翡翠手镯看着就不便宜，卖了够装修费了。\"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，

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，也是我唯一的念想。\"这个镯子我不能卖。\"\"不能卖？

\"张丽华声音尖锐起来，\"为了一个破镯子，就不管儿子死活了？\"\"妈，您是真的偏心，

给我们花钱的时候就推三阻四，给自己买首饰就舍得！\"王志强也跟着说：\"妈，

您就把镯子卖了吧，大不了以后我们给您买个更好的。\"我深深地看了一眼这对夫妻，

心彻底凉了。\"我说了，这个镯子不卖。你们要装修，自己想办法。

\"张丽华气得直跺脚：\"王志强，你看看你妈这态度！我算是看透了，

她就是舍不得给我们花钱！\"\"当初说什么把我当闺女，现在需要帮忙了就翻脸不认人！

\"饭店里的几个客人都朝我们这边看，我感到无比难堪。\"你们小声点，客人都在看。

\"\"看就看！\"张丽华越说越来劲，\"让大家都看看，什么叫自私的婆婆！

\"\"有钱给自己买首饰，没钱帮儿子开店！我真是瞎了眼，嫁进这个家！

\"王志强拉了拉张丽华：\"老婆，你别这样说我妈...\"\"我怎么不能这样说？

\"张丽华甩开王志强的手，\"她不拿钱出来，咱们饭店就得关门，到时候喝西北风去！

\"\"而且我告诉你们，从明天开始，妈您就来店里上班，七点半到店，晚上九点下班，

一个月给您开一千五的工资。\"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：\"你让我来当服务员？

\"\"怎么了？当服务员丢人吗？\"张丽华双手叉腰，\"您闲在家里也是闲着，

来店里干活还能锻炼身体。\"\"再说了，我们开的是家庭饭店，您是家里人，

帮忙干活不是应该的吗？\"王志强在一旁点头：\"妈，您确实在家待得时间长了，

出来活动活动也好。\"我看着儿子，仿佛第一次认识他。这是我含辛茹苦培养出来的大学生，

这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。现在他竟然要让我这个当母亲的来给他打工？\"志强，

你真的是这么想的？\"王志强有些心虚，但还是硬着头皮说：\"妈，您别想太多，

就是帮帮忙而已，一家人嘛。\"我彻底死心了。\"我不会来的，你们死了这条心吧。\"说完，

我转身就走。身后传来张丽华的怒骂声：\"走啊，走了就别回来！看您能硬到什么时候！

\"走出饭店，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。这就是我辛苦大半辈子，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儿子？

这就是我一直当亲闺女疼爱的儿媳妇？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，不知道该去哪里。突然，

我想起了什么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。\"老同事啊，我是慧兰，

你上次说的那个书院的事，还算数吗？\"电话那头传来惊喜的声音：\"当然算数！慧兰，

你答应去了？\"\"嗯，我答应了。\"我擦干眼泪，声音变得坚定起来。\"太好了！

明天你就可以来面试，国学大师亲自来挑选老师，你的古筝和书法功底这么深厚，

肯定没问题的！\"挂了电话，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是时候为自己活一次了。

第二章第二天一早，我就收拾好东西去了城南的书院。

这是一家专门教授传统文化的私人学院，专门为富豪家庭的孩子提供国学教育。

面试我的是国学大师陈教授，七十多岁的老先生，德高望重。\"方老师，

听说您精通古筝和书法？\"我点点头：\"从小学习，教了一辈子书，

这些年退休在家也没放下。\"\"那您给我们演示一下吧。\"我坐到古筝前，闭上眼睛，

手指轻抚琴弦。一曲《高山流水》悠扬地响起，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。曲终，

陈教授激动地拍手：\"方老师，您这水平完全可以开大师班了！

\"\"我们这里教的都是企业家的孩子，学费很高，您的课时费一节课八百块，

一天最少四节课。\"我有些不敢相信：\"一天三千二？\"\"对，而且我们提供教师宿舍，

食宿全包，您如果愿意的话，今天就可以搬过来。\"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：\"好，

我马上去收拾行李。\"回到家里，王志强和张丽华正在客厅里商量什么。看到我回来，

张丽华冷哼一声：\"哟，还知道回来啊？昨天不是挺硬气的吗？\"我没理她，

直接进卧室收拾东西。王志强跟了进来：\"妈，您收拾行李干什么？\"\"我找到工作了，

今天就搬走。\"\"什么工作？\"\"去书院当老师，教古筝和书法。\"王志强愣了一下：\"妈，

您都六十多了，还折腾什么呀？在家好好养老不行吗？\"\"养老？\"我冷笑一声，

\"我在家养什么老？给你们当牛做马？\"张丽华听到动静也进来了：\"妈，您别说气话了，

我知道昨天的事您生气了，但是一家人嘛，没有隔夜仇的。\"\"您消消气，

明天就来饭店上班，我们好好商量装修的事。\"我看都没看她一眼，继续收拾东西。\"妈，

您这是要干什么？\"王志强有些急了，\"您不会真的要搬走吧？\"\"对，我要搬走，

从今天开始，我要为自己活着。\"\"您别闹了行不行？\"张丽华坐在床边，\"您一个老太太，

出去能干什么？\"\"况且您现在走了，我们饭店怎么办？谁来帮忙？\"我停下手中的动作，

转身看着她：\"这就是你们的真心话对吧？不是关心我，是担心没人给你们干活了。

\"\"我没有...\"张丽华嘴硬道。\"行了，别演了。\"我继续收拾行李，

\"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，我还能活多少年不知道，但我不想再这样过下去了。

\"王志强急了：\"妈，您这话什么意思？我们对您不好吗？\"\"好？\"我看着他，

\"让我出钱装修，让我来当服务员，这就是你们说的好？

\"\"那不是...我们也是没办法...\"\"没办法就想到了我，有办法的时候想到我了吗？

\"我收拾好行李，拎起包，\"志强，我问你，从你结婚到现在，我给了你们多少钱？

\"王志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。\"买车十万，房子首付二十万，开店十五万，

还有这两年大大小小的开销，我给了你们将近五十万。\"\"这些钱够我养老了，

可我都给了你们，现在你们还要我的镯子，还要我来给你们打工。\"\"志强，我问你，

你把我当什么了？\"王志强脸红了：\"妈，我没有...\"\"好了，不说了。

\"我拎着行李走向门口，\"我已经决定了，从今天开始，我们各过各的。

\"张丽华突然跳起来拦住我：\"不行！您不能走！\"\"您走了我们怎么办？饭店的事怎么办？

\"\"那是你们的事，跟我没关系。\"\"怎么没关系？您是志强的妈！\"\"我是他妈，

所以就得给你们当牛做马？\"我推开她，\"让开。\"\"我不让！\"张丽华抱住我的胳膊，

\"您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，您到底要怎么样？\"我用力甩开她：\"我要怎么样？

我要过我自己的生活！\"\"您过什么生活？您都六十多了！\"\"六十多岁怎么了？

六十多岁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了？\"王志强在一旁劝：\"妈，您消消气，

我们重新商量装修的事，您看这样行不行...\"\"不行！\"我断然拒绝，\"我已经受够了！

\"\"从今天开始，你们的事我一概不管，我的事你们也别管！\"说完，

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。身后传来张丽华的怒骂声：\"您走啊！看您能撑多长时间！

\"\"老了老了还学人家离家出走，丢不丢人啊！\"我没有回头，大步向前走去。

阳光洒在我身上，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。第三章搬进书院的第一天，

我就感受到了久违的快乐。这里环境优雅，古色古香，到处都是书香气息。

我的宿舍是一间独立的小院，有书房、卧室、小客厅，比在儿子家舒服多了。最重要的是，

这里没人会对我颐指气使，没人会把我当免费劳动力。陈教授亲自来看我安顿得怎么样。

\"方老师，这里还习惯吗？\"\"很好，谢谢陈教授。\"\"那就好，明天开始您就要上课了，

第一批学生是五个孩子，年龄在八到十二岁之间。\"\"他们的家长都是企业家，

对传统文化很重视，您一定要严格要求。\"我点点头：\"我明白。\"当天晚上，

我躺在新床上，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。没有张丽华的冷言冷语，没有王志强的各种要求，

只有宁静和自由。第二天早上，我精神饱满地来到教室。五个孩子已经在等我了，

个个穿得整整齐齐，很有礼貌。\"老师好！\"我微笑着说：\"同学们好，我姓方，

以后就是你们的古筝和书法老师。\"接下来的课程进行得很顺利，孩子们很聪明，

也很用心学习。我发现我特别有教学天赋，能把复杂的知识讲得简单易懂。下课后，

一个叫小雨的女孩跑过来抱住我：\"方老师，您教得真好！我好喜欢古筝！\"我心里暖暖的，

这种被人需要、被人尊重的感觉，我已经好久没有体验过了。一天的课程结束后，

陈教授找到我。\"方老师，家长们的反馈很好，都说孩子们很喜欢您。\"\"这样吧，

我准备让您开设高级班，专门教一些有基础的孩子，课时费提高到一千二一节课。

\"我简直不敢相信：\"一千二？\"\"对，您的水平完全值这个价，

而且我准备推荐您参加省里的传统文化交流会，如果表现好的话，还有更多机会。

\"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。这才几天功夫，我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回到宿舍，

我拿出手机，看到有十几个未接电话，都是王志强打来的。还有好几条短信：\"妈，

您在哪里？快回来吧。\"\"妈，我错了，您别生气了。\"\"妈，饭店真的撑不下去了，

您回来帮帮我们吧。\"我看完后，直接删除了所有信息。这时，手机又响了，

是王志强的电话。我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接了。\"妈，您终于接电话了！您在哪里？

我去接您回家。\"\"我不回去了，我现在过得很好。\"\"妈，您别闹了，

您一个人在外面我们不放心。\"\"你们不放心什么？担心我过得太好？\"\"妈，

您怎么能这么说？我们是担心您的安全。\"\"我很安全，你们不用担心。\"\"妈，

您到底在哪里？我去看看您总行吧？\"\"不用了，我们以后各过各的，你们照顾好自己就行。

\"\"妈！\"王志强急了，\"您不能这样啊，我是您儿子！\"\"既然你还记得自己是我儿子，

那你们装修饭店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的感受？\"\"妈，我承认我们做得不对，

但您也不能一走了之啊！\"\"我为什么不能走？我又不是你们的保姆！\"\"妈，

您这话太伤人了...\"\"伤人？\"我冷笑，\"王志强，你好好想想，这两年来，

谁说的伤人话更多？\"电话那头沉默了。\"妈，我知道丽华有时候说话不好听，

但她心不坏...\"\"心不坏？让我出钱装修，让我来打工，这叫心不坏？

\"\"那不是...我们也是没办法...\"\"行了，别解释了。\"我打断他，\"我现在很好，

工作也找到了，你们不用管我。\"\"什么工作？\"\"教书，教古筝和书法，

一个月能挣一万多。\"王志强震惊了：\"一万多？真的假的？\"\"当然是真的，

我又不是废物，我有自己的本事。\"\"妈，那太好了，您能挣钱了，

我们家的经济压力就小多了...\"我听到这话，心彻底凉了。到这个时候，

他想的还是我的钱。\"王志强，你听好了，我挣的钱是我自己的，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。

\"\"妈，您怎么能这么说？我是您儿子，您的钱不给我给谁？\"\"给我自己，给我养老用。

\"\"妈，您说这话太绝情了吧？\"\"绝情？\"我笑了，\"你们对我的时候怎么不说绝情？

\"说完，我直接挂了电话，并且把王志强的号码拉黑了。从这一刻开始，

我要彻底切断和他们的联系。我要为自己而活。第四章接下来的一个月，

我在书院过得非常充实。每天教课、练琴、写字，晚上还能看看书，听听音乐。

我发现我的古筝技艺在不断进步，书法也越写越好。更重要的是，我重新找回了自信和尊严。

学生们都很喜欢我，家长们对我也很尊重。有一天，一个家长专门找到我。\"方老师，

我女儿在家天天念叨您，说您教得比她之前的老师好多了。\"\"您太客气了。\"\"不客气，

我们看得出来，您是真正有水平的老师。\"家长说，\"我们几个家长商量了一下，

想请您给孩子们开个周末特训班，费用好商量。\"我有些意外：\"特训班？\"\"对，

就是周末的时候，专门练习古筝和书法，我们希望孩子们能在比赛中获奖。

\"\"如果您同意的话，我们愿意每个孩子每周额外支付五千块。\"我算了一下，

五个孩子就是两万五，一个月就是十万。再加上平时的课时费，我一个月能挣十五万左右。

这个收入，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。\"好，我同意。\"就这样，我的收入直线上升。

更让我开心的是，我在省里的传统文化交流会上表演了一曲古筝，获得了专家们的高度赞扬。

会后，有好几家高端文化机构都来找我，希望我能去他们那里任教。

其中一家是专门为上流社会提供服务的文化俱乐部，他们开出的价码更高。但我拒绝了，

我在这个书院很开心，不想换地方。就在我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，

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。那天我正在教课，突然有人在教室外面大喊大叫。\"方慧兰！

我知道你在里面！你给我出来！\"是张丽华的声音。我皱了皱眉，继续给学生们上课，

假装没听见。但张丽华不依不饶，声音越来越大。\"方慧兰！你别装聋作哑！

你儿子都快饿死了，你还在这里享清福！\"\"你有没有良心啊？

自己发财了就不管儿子死活了？\"学生们都被吓到了，纷纷看向我。我只好停下课程，

对孩子们说：\"同学们，今天先到这里，下课。\"走出教室，我看到张丽华正在门口撒泼，

旁边还跟着王志强。王志强看起来很憔悴，瘦了一大圈。\"妈...\"他看到我，想要上前。

我冷冷地看着他们：\"你们来干什么？

\"张丽华冲上来抓住我的胳膊：\"你还问我们来干什么？你走了这么久，连个电话都不打，

你知道我们过得多苦吗？\"\"那跟我有什么关系？\"我甩开她的手。\"怎么没关系？

你是他妈！\"张丽华指着王志强，\"你看看他，都瘦成什么样了？

\"\"饭店因为没钱装修倒闭了，他现在到处打零工，一天才挣一百多块钱！

\"\"我们连房租都快交不起了，你怎么能这么狠心？\"我看了一眼王志强，心里有一丝不忍，

但马上又坚硬起来。\"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，当初我离开的时候说得很清楚，我们各过各的。

\"\"妈，我知道错了。\"王志强终于开口，\"我不该让您出钱装修，不该让您来打工，

我都想清楚了。\"\"现在想清楚了？晚了。\"\"妈，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，

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。\"\"保证？\"我冷笑，\"你的保证值几个钱？

\"张丽华在一旁哭闹：\"妈，我也知道错了，以前是我不懂事，您大人不记小人过，

就原谅我们吧！\"\"我们真的过不下去了，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！\"围观的人越来越多，

我感到很尴尬。\"你们别在这里闹了，这里是书院，不是菜市场。\"\"那您跟我们回家？

\"张丽华立马说道。\"不回。\"\"那您就是铁了心不管我们了？\"\"对。

\"张丽华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：\"妈，我给您跪下了！您就救救我们吧！

\"王志强也跟着跪下：\"妈，我们真的没办法了，您帮帮我们吧！

\"围观的人开始议论纷纷：\"这是怎么回事？儿子儿媳妇给老人跪下？

\"\"肯定是老人不愿意帮忙。\"\"哎，现在的老人都这么绝情吗？\"我听着这些议论，

心里五味杂陈。但我知道，如果这次心软了，以后就永远不会有宁静的日子了。\"你们起来，

这里不是你们撒泼的地方。\"\"我们不起来，您不答应帮我们，我们就一直跪着！

\"张丽华哭着说。这时，陈教授走了过来。\"方老师，这是怎么回事？\"我深吸一口气，

说：\"陈教授，这是我儿子和儿媳妇，他们来找我麻烦。

\"陈教授皱了皱眉：\"在书院闹事是不合适的，这样会影响教学。\"\"我知道，我马上处理。

\"我转向王志强和张丽华：\"最后说一遍，起来，离开这里，我不会回去，也不会给你们钱。

\"\"妈，您真的这么狠心吗？\"王志强哭着问。\"狠心？\"我看着他，

\"当初你们对我的时候，怎么不说狠心？\"第五章就在我和王志强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，

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停在了书院门口。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，

身边跟着两个保镖模样的人。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开了路。\"谁在我女儿的学校门口闹事？

\"男人的声音很有威慑力。我认出了他，这是我学生小雨的父亲，听说是个房地产老板，

身家几十亿。张丽华和王志强还跪在地上，看到来了这么有气势的人，有些慌了。

小雨的父亲走到我面前：\"方老师，这是怎么回事？\"\"不好意思，刘总，是我的家事，

影响到孩子们上课了。\"刘总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王志强和张丽华，冷冷地说：\"方老师，

您不用道歉，是有人在这里撒泼。\"他转向王志强：\"你们是什么人？为什么在这里闹事？

\"王志强战战兢兢地说：\"我...我是方老师的儿子...\"\"儿子？

\"刘总的声音更冷了，\"儿子就可以在学校门口给母亲下跪？成何体统？

\"\"我...我们也是没办法...\"王志强支支吾吾。\"没办法？\"刘总看向我，

\"方老师，您愿意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？\"我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。

听完后，刘总的脸色非常难看。\"也就是说，你们不但要方老师出钱，还要让她给你们打工？

\"张丽华小声说：\"是...是一家人嘛...\"\"一家人？\"刘总冷笑，

\"一家人就可以这样压榨老人？\"\"你们知道方老师在我们这里的地位有多高吗？

她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古筝老师，我女儿跟她学了一个月，进步得比以前一年都大！

\"\"像方老师这样有才华的人，你们不但不尊重，还要让她给你们当牛做马？

\"王志强和张丽华被训得低下了头。刘总继续说：\"我告诉你们，方老师现在一个月的收入，

比你们开饭店一年赚的都多！\"\"她完全有能力过上富足的生活，根本不需要依靠任何人！

\"张丽华听到这话，眼睛突然亮了：\"妈，您一个月能挣这么多钱？

那您就更应该帮帮我们了！\"刘总被她的**气笑了：\"我见过不要脸的，

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！\"\"方老师挣多少钱是她自己的本事，凭什么要给你们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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